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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要插队么?我都等了5个小时了,”出租车司机马哈德布·萨哈显得有些不友好。看看他前面延绵一个街区的车队,他起码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才能加到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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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z5 A/ J* C! Y0 W# T 横扫美国东海岸的飓风“桑迪”过去已经三天,但影响却刚刚凸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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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( `/ s( j$ [2 g9 [# P/ [ 这家赫斯连锁加油站位于纽约皇后区皇后大道的39街,而等着加油的车队从两边开始排,一边排到35街,一边排到44街,浩浩荡荡近10个街区。另有一些人手提着油桶排队,也有至少两个街区长,这些人的车已经完全没油无法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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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q6 a, q6 [/ z( T2 ?+ E, V0 S6 l “我早晨5点就出来找加油站,好不容易在北方大道找到一家,排了3个小时最后却没加到。后来我堂兄告诉我这家加油站还开着,我就赶过来了。这是附近最后一家还有油的加油站了,”萨哈一边跟记者诉说自己的经历,一边不断瞄着车队的前进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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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,就在去年飓风‘艾琳’来的时候,也没遇到缺油的情况,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车门下了车。萨哈走到前面,跟相熟的一个出租车司机抱怨了一下等待时间太长,又走到路口问执勤警察车队进展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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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刘易斯·迪亚斯显然有些警惕,他大声警告萨哈回到队伍里,最好不要有插队的念头。这家小小的加油站周围起码有十几个警察执勤,主要是为了维持秩序,避免出现争油的混乱局面。因为新闻里已经不止一次播报有人为了争夺汽油大打出手的事件,纽约市警察局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调配警力维护加油站治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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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`2 C* P1 M9 O% U) \ 萨哈回到车里,大声嚷嚷抱怨着。毕竟,这一天都浪费在等待加油上,至少有两三百美元的损失,难免让人气恼。& k3 B- t/ _! J1 L# C* n* [
4 R3 F" \9 l' d1 x1 I1 U 就在萨哈还在焦急等待的时候,家住离纽约曼哈顿大概一个半小时车程长岛的杰西已经加到油了。虽然满脸疲惫,杰西依然笑着说:“尽管每辆车的加油限额是40美元(每加仑3.89美元,因此约每车10加仑),但起码够我回家了。”杰西还带着两个孩子,他谈起从早晨到现在的加油经历,“我去了周围好多个加油站,全部都拦着警戒线,放着售罄的说明牌。我早晨曾在一个还有油的加油站出价200美元买10加仑汽油,但没人愿意卖给我,真沮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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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P; T$ L3 f% b4 x+ ^9 W “一些人从昨晚就在这儿排队了,他们来自纽约各个区,还有更远的,因为到处都缺油,”警察迪亚斯一边指挥车队,一边说,“我想油荒大概还要持续几天吧,不过好在汽油价格都没涨。”& s/ g! p( B7 p1 F, F& e' _3 t2 e"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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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车司机希穆说,社交站上全是找加油站的求助帖,他就是从曼哈顿岛上开到布朗克斯、布鲁克林,又开到皇后区,借助社交络才找到这家还在营业的加油站的。“昨天我还看到有人在加油站打起来,大家都满心怒气。没有汽油,哪里也去不了,心里有些恐慌。”只是,相比萨哈,才排了3个小时的希穆处在队伍的中后部,能不能加到油还很难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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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r) }( V# }0 ] 因为这家加油站的收银员说,只剩下2000加仑的汽油了,售光就关门下班。按照每车40美元的限量,2000加仑的量只够约200辆车。问起什么时候能有新供货,忙碌的收银员只是简单快速地回了一句“不知道”。显然,他对供应链何时能恢复一无所知。“桑迪”迫使纽约周围的炼油厂停产,而油罐又因停电停在纽约港口无法卸载,不管纽约州长科莫再怎么绞尽脑汁,就算美国国土安全部发布豁免令,允许外国油轮在美国东北部港口靠岸,就算电力按计划在3日晚上恢复,至少两三天之内也无法有效解决“油荒”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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