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憨的爱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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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憨的脑子尽管有点不好使，但身体发育正常。一有女人敞开怀给娃儿喂奶，二憨的眼珠子就粘在女人那白皙的乳房上，涎水也流出来了，喉节一动一动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口水的声音。泼辣的五婶对二憨说：“你是不是也想吃我一口奶？”二憨点点头。五婶说：“让你吃一口。”二憨的头伸过来时，五婶忙掩了怀，说：“你今后吃你老婆的奶吧。”
　　
　　回家后的二憨向父亲闹着要老婆。父亲说：“你要老婆干吗？”二憨说：“吃老婆的奶。”“还有呢？”“生儿子。”“生了儿子呢？”二憨说：“儿子吃老婆的奶。”正在吃饭的哥哥听了二憨的话“扑哧”一声笑了，一口饭全喷在二憨的脸上。父亲叹口气说：“我们家这么穷，哪个女人愿嫁给你。”“我不管，我就要老婆，我要吃老婆的奶。”
　　
　　但憨人有憨福。这天邻居对二憨的父亲说：“人贩子带了个女人来，卖得不贵，才一万块钱。”二憨的父亲买下了。二憨的父亲原本是想给大儿子买女人的。二憨闹着要，那女人也要嫁给二憨。哥哥不高兴：“二憨，你要女人干吗？”“我要吃奶。”手心手背都是肉，父亲拿了两根火柴棍，说：“谁抽到长的，女人就归谁。”二憨说：“我先抽。”二憨抽了根长的，女人就归二憨了。
　　
　　晚上，二憨要吃女人的奶。女人把扣子解了，说：“吃吧，吃吧。”二憨一口噙住了大半个乳房，起劲地吸，吸得吧滋吧滋响。女人说：“你轻点。”二憨吸的力度小了，但二憨觉得浑身还是难受，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身子不难受。女人说：“你别再吸了，我痛。”二憨不再吸了，但二憨一手抓一个乳房。二憨很快打起鼾声，女人却睡不着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。
　　
　　天亮后，父亲问二憨：“你昨晚干吗啦？”二憨说：“睡觉。”父亲问：“你对女人做了啥？”“吃了奶。”“还有呢？”二憨摇摇头。父亲说：“你不是想生儿子吗？”二憨点点头。父亲的声音放低了：“那你这样做……”
　　
　　吃过晚饭，二憨同女人上了床。二憨把自己脱得精光，二憨又要脱女人的裤子。女人不肯：“二憨，你这是干啥？”“我想生儿子。”女人说：“你要那样做，我很痛。你难道想我痛？”二憨不作声了。女人又问：“我为啥不做你哥的老婆，而要做你的老婆？”二憨说：“不知道。”女人说：“如做了你哥的老婆，他就天天晚上要做你想做的事，那我就天天晚上痛。做你的老婆，你会疼我，听我的话，不会做这事。你说是不是？另外我也有个像你一样的弟弟，我把你当弟弟好吗？”二憨说：“不好，你是我老婆。”女人说：“是，我是你老婆。明天你爹问你做了什么事，你就说……另外，你得时时跟着我，我怕你哥会做那种让我痛的事。”二憨说：“我爹也让我跟着你，说怕你跑。”女人说：“那你就跟着我。”
　　
　　这天中午，二憨的哥哥抱着女人往床上放，女人手脚乱蹬，忙喊：“二憨，二憨。”“你喊破嗓子也没用，我拿钱让二憨买糖块去了。”哥的话没说完，二憨就把扑在女人身上的哥拎小鸡样拎了起来，狠狠地扔在地上。二憨对哥说：“你以为我有那么好骗的？我早猜到你想做坏事。”女人想，不能再呆下去了。今天幸好二憨在，要不自己的身子准弄脏了。女人对二憨说：“二憨，我想去镇上买些东西，你陪我去吧。”二憨便跟着女人身后。到镇上要过一条十几米长的水沟，二憨说：“我背你。”女人伏在二憨身上，感觉二憨的背很厚实很温暖。女人说：“二憨，我倒真想你是我男人。”女人觉得二憨除脑子不好使，别的都很好，力气大，两百斤重的担子上了肩，腿都不晃一下。勤快，手脚从没停过的时候。而且疼她。她上一回挑水时，二憨忙抢了扁担，一些力气活从不要她干。前天，二憨做“八仙”，抬棺。早上主人给每位抬棺的两个茶蛋。二憨竟把两个茶蛋放在口袋里，留给她吃。二憨不懂女人话里的意思。
　　
　　到了镇上，女人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：“喂，木子，是我。二宝还好吧？家里都好？那就好。我很好，身子还干干净净的……行，我这就回……”二憨问：“木子是谁？二宝是谁？”女人说：“木子是我兄弟，二宝，二宝是我侄子……你在这等我，别乱跑，我去上茅厕。”二憨说：“好，我就在这儿等。”
　　
　　但二憨一直等，等到天黑了，也没等到女人。父亲、哥哥来了，父亲问：“你女人呢？”“上茅厕了。”父亲的脸一下黑了：“完了，我一万块钱扔水里去了。你这个憨瓜，你女人早跑了。”二憨说：“她不会跑，决不会跑。她准是遇到坏人了，我去找她。”父亲要拉二憨，二憨哥说：“让他去吧。”
　　
　　二憨这一走再没回来。
　　
　　女人却回来了。女人给二憨父亲跪下了：“我骗了你们，我原本有男人。我只是想给我憨弟弟找个女人，才骗了你们。我回家后，我男人见这种钱来得快，逼我仍出去骗人，我不肯，他就打我，你瞧我手上这些疤都是他留下的。我便逃了出来……”女人要去找二憨，二憨的父亲说：“别找那憨瓜，你就做我大儿媳吧。”女人说：“不，我一定要把我男人找回来，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我男人……”女人的脸上竟满是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