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毒源论》
《毒源论》己亥年末,庚子岁首,皑霜四起,黄云大动。荆楚疫而华夏震,七郡霾而亿夫忧。封城锁县,控江隔楼,闾阎噤声,商贾闭户。南北休殖货之贸,东西罢土木之工。蒸黎有陨毙之灾,乾坤遘阳九之厄。于是寰区勠力,赤县齐锋。武汉仓廪填九州玉粟,襄阳道路行八方名医。雷神在而破雾,南山立而定波。
然病毒之细,数罟不绝。四海煽凶魔之焰,五洲恸生民之卒。或强瘟虐于日本,或暴疾流于西欧。疫氤红场,凄嚎长连莱昂之野;尸满恒河,焚烟高射里约之空。于是勾栏残敝,榷场凋零,千帆滞顿,万国匮停。呜呼! 此非三代之巨祸、六世之浩劫?
盖闻:苏公见兆兮橘井广,董奉劳身兮杏林荣。我华夏有先察之士,有逆行之军,实可鉴哉。白盔素甲惊日月,赤子红旗册古今。既救倒悬,播恩环宇。疫情者,人类之大敌也,陆洋共患,所忾一心。于是拯水火之乡,扶魍魉之地。输医资以惠邻邦,馈膏材以达外域。诚此胸膺,则元元再造之恩,不言而喻。
然彼方大国所谓美利坚者,拥经济之强名,行狐犬之劣迹。乐祸观灾,新冠岂非天下之同苦兮?人骸当涂而管弦不咽,病夫在道而角徵犹吹。政客骜岸,扬辞无义:“莫虑,流感耳。”疫下纵酒便呈民主之态,瘴前摘罩方展自由之旌。钳匡诤之口,磨谣诼之利。被非罪于仁邦,策冷战于兆民。
且夫病毒溯源,尚待详考,讵在中国乎?江城之困,自己亥十二月始,然北美中旬已有祟祟之息。佛州百患无一旅华之史,埃县魁首直言辜月获疾。“电子烟”肺炎横起,肆虐威州,症若新冠,几无差离,而其时不过六七月。美又收拢战犯,阴组邪军,埃里希、戈特利布、石井四郎,何异加茂复生、纳粹回魂?或欲窥查,则缄唇而避。可叹廿什之屋,宛如群蛆跗骨;堪恨德特之堡,恰似绦虫钻心。
况今疫苗已出,其势漫汗全球,诚非毙亡之疾。又兼青囊妙手,回春之术,痊者可凌八九。嗟夫! 迁东西,越南北,伤于肌体而终于大愈者,此所谓“新冠之毒”。挟小邦,慑人民,谤于良善而终于独夫者,此所谓“人类之毒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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